本能

“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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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
喘着粗气，爱丽丝眼前恢复了清明。
又一次，她茫然地环顾四周，然后察觉到身下似乎有什么。低头，她回想起来，立刻把刀又举了起来。
“……你看到了我杀人。对吧。”
疯帽子同样喘着粗气，露出了一副灿烂的笑容。
“是又如何。我想你已经收拾过我了。”
她的身体逐渐变的透明。
“我保证不会乱说的。放心吧，爱丽丝。”
她消失了。
爱丽丝愣怔在原地。头比刚才更痛了。
她有很多问题想不通。
那人是谁？她是怎么跑的？她怎么知道自己是爱丽丝？
哦好吧这个问题很简单，爱丽丝，白皇后最忠心耿耿的仆从，红皇后除了白皇后本人之外最钟爱的女人。她可是大名鼎鼎的爱丽丝。
但是她又为什么会保密？被打了一通最终逃跑了那倒不是更会告状吗？
她又是怎么了？为什么最近这么多次一脸茫然地坐在某个凶杀案现场而什么都不记得？为什么据某些人所说在有些时候变得完全不像她而她却根本不知道？
爱丽丝痛苦地跪了下来，紧紧地抱住自己的脑袋试图缓解疼痛。
她感到痛苦。
她感到崩溃。
她感到……饿。
她的鼻子早已对浓厚的血腥味感到麻木，而现在她感到自己的所有感官都被无限放大。血腥味不断钻入鼻腔，本应是令人作呕而刺鼻的，此刻却几乎称得上……令人神往。
爱丽丝抬头。熟悉的鲜血上涌至大脑的感觉又出现了。她的表情再次变得空白，视线失去了焦点。踉跄着起身，她缓缓走到那一堆尸体旁，拿着刀子割下了一块甚至带着余温的肉，放入了嘴里。
生肉的腥气让理智回笼些许。爱丽丝干呕着将口中的肉吐了出来，但是肚子内无尽的空虚波动着琴弦，她的双手不受控制的又割下了一块肉，塞入嘴里，机械地咀嚼着。
直到那具尸体上能够被她判定为可口的肉全部下肚，爱丽丝的眼神才恢复清明。
她猛地捂住了自己的嘴，不断干呕着，泪水夺眶而出。
好恶心。
好恶心。好恶心。好恶心。好恶心。好恶心。好恶心。好恶心。好恶心。好恶心。好恶心。好恶心。好恶心。好恶心。好恶心。好恶心。好恶心。好恶心。好恶心。好恶心。好恶心。好恶心。好恶心。好恶心。好恶心。好恶心。好恶心。好恶心。
可那种源于身体深处的空虚痛苦与疲惫终于消失了。
人肉能够压制住她所谓的本能。
她很快得出了这个结论。
但她并不想接受。爱丽丝呜咽着，蜷缩成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