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新世界永生童话④
我不管大家看的爽不爽反正我写的时候是爽了
又名老子再也不写长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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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前避雷:
建议搭配纯音乐食用
中二且文笔稀烂,看个乐呵就得了
有点长,重生梗
种马世界观,但是泥塑人拟(保留了很多人的习惯,当他们是当地土著好了)+死后不会上星族
(星族类似于真实存在但不可触摸到的神明)
有很多根本不科学的东西,纯纯的玄幻文,只是我写爽了的产物,因为很长所以发出来了【?】很多不合理,但是看个乐呵就可以了
大概是焰中心,私心寒焰cp/cb向,但含量不咋高
其他的没有刻意搞cp,或者看成全员友情向也可以【没差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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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⑤
“你们放心,我一定会想办法阻止这一切,不让更多平行的时间线沦为我永生的工具。”
“我一定、一定、一定会让时间线回到它们该回的平行世界里,不让更多的人受难了。”
“我一定会想办法让星族那个家伙删除池水,不惜任何代价,不惜一切代价。”
焰荫抱着闭上眼睛的逃月喃喃。
他知道她不会听见了,他也没指望让她听见。
焰荫整整衣领,把逃月交给微枝语,走出月族营地。
自杀...?
确实。如果我能杀死自己的话,起码所有世界线寿命吸收的对象没有了,星族需要花费很长时间重新等待一个够格的主要角色死亡。
起码在那之前,那些世界线都是安全的,不会有人因我、因那个自作主张的家伙死掉。
而且,如果我死掉...应该也算“逃出去”了吧?那是不是就直接游戏结束了?
“你杀不死自己的。”
“不止你,其他人也杀不死你。”
焰荫转身,纯白的神子站在虚空上俯瞰。
“你这么肯定?我砍自己头可比折跃时间线简单得多了哦?”
这次他踩上了虚空,一步一步登到对方面前。
“肯定。我曾花数年时间,列出来了所有可能存在的死法,并给它们加上了保险。但凡你触发其中一种,都会被强制制止和治愈。”
“你是死不了的。”
它试图把他推下去,被钳住手腕,停在半空。
他的指甲嵌入对方薄薄的皮肉里,渗出滴滴殷红的血,滴至虚空、再落回虚空。
“我就偏能找出来那种你没想到的死法,你信不信?”
“不信。”
对方抽回手,抚平自己腕上的划痕。
“你逃不出这里。”
焰荫脚下的虚空开始坍塌。
裂成方块、裂成椭圆、裂成不规律的多边形,直到虚空下正午高地的浅褐,从细长的缝隙蔓延为不规律的多边形、再扩大为梯形、矩形、圆。
他从圆形中跌落,又回到了熟悉的石丛,远处泼皮吼叫着追来。
①⑥
坐在泼皮尸体上的焰荫,看看自己的手腕和手腕下的血管,又看看手边冒着寒光的刀。
他拿起刀转了转,毫不犹豫地割开动脉。
疼是真的疼。他呆呆地看着手腕上的鲜血喷涌而出,打湿他的袖子和身子,飞溅到他的脸上腿上每个地方。
另一只手的动脉也被划开了,他扔掉刀,满意地一边呼吸一边感受血液的流逝,感受自己像死时那样的晕眩虚脱。
但这种晕眩很快便消失了。
刀口被强制愈合,连着身上其他泼皮造成的伤也结痂了,血液被狠狠堵在疤痕下面。
深色的痂也在半分钟后迅速脱落,下面是崭新柔嫩的皮肤。
啊,果然是死不了吗。
焰荫叹口气,颤颤巍巍地捡起来掉在地上的外套,顺道和赶过来看到满地血惊魂未定的小野挥挥手报平安。
没关系,老子有的是命,老子陪你玩。
看我作不死你。
①⑦
焰荫的第十六次重生。
他尝试了最常见的几种办法,例如顺走小野的斧子把自己的头砍下来——当然最后在小野惊恐的注视下又长回来了。
例如拿半米长的大刀往心脏里戳,结果最后还是愈合得完完美美,根本看不出曾经受伤过。
再例如偷拿巫医巢穴的手术刀戳自己喉咙,还没戳几分钟又立刻长好了。
再再例如像切肉一样把全身划出六七十道大大小小的伤疤,试图细水长流地失血死亡。
结果再快要休克的前一瞬间伤口全部愈合,又是一个白白净净的崭新焰荫。
疼是真的疼,尤其是东西划破皮肤深入躯体,把所有肉和器官切个粉碎,血液喷涌而出的一瞬间。
他会疼到几乎晕死过去,会脱力昏厥连自己的双手都看不到,甚至会在最崩溃的时候挤出几滴眼泪。
而每每此刻,他欣喜地觉得自己快要死了时,那些伤口都会缓慢地愈合,结痂、脱落,在五分钟内使他脱离濒死状态。
焰荫的第十七次重生。
棍子、砍刀、狼牙棒、石子、骨头、甚至是巫医巢穴那块尖锐的木板,两脚兽巢穴脱落的钢丝,任何可能致他于死地的东西,焰荫都要偷偷拿过来试一试。
为了不让别人担心,他会悄悄找到一块没人的地方,把武器全放到里面。
砸碎头骨、勒断脖子、腰斩,任何死亡方式他都试过一遍。
发觉不行后开始改变位置,心脏大脑脖颈,任何有动脉或者器官在的地方都试一次。
直到那片区域的草地全被他的血染红,焰荫握着带血的凶器,近乎绝望地倒在地上。
焰荫的第十八次重生。
他暂时放弃了用武器伤害自己一条路。
他尝试用绿咳症来病死自己,咳到声带破裂咳到吐血,四十度的高温让他恍惚间觉得自己真的要死了,然后又在第二天奇迹般的退烧中放下了这个不切实际的梦想。
他尝试溺死自己,找到一个焰族的小泥沟就往里跳,寒族边界的河也是同理,美其名曰溺不死就一直溺着。
结果是他一直在缺氧晕厥和苏醒中横跳,快把自己这么疯了都没死成。
溺水,病死,渴死,饿死...
怎么这样啊。他把自杀清单上一个一个项目打上叉,团成团塞进嘴里试图噎死自己。
焰荫的第十九次重生。
“自杀”和“焰荫”这俩词根本是八竿子都打不着,森林里最ooc的事情除了寒族族长可爱活泼少萝以外就是焰荫自杀了。
因此为了不让人怀疑自己是不是被夺舍了,引发黑森林是不是又入侵了焰族族长是不是疯了等一系列无端的猜想,他只能一边伪装成厌恶死亡的开朗大男孩,一边在背地里充当自杀狂阴暗B。
但人设有的时候,想崩也拦不住。
那天焰荫和几个焰族兄弟姐妹一起巡逻,发现了一株长势良好的死亡浆果。
焰荫打发他们先回巢穴,自己在后面采完了就来。
但某个小学徒好奇回来看了一眼,一探头就看到大名鼎鼎的焰族族长正把致死量的死亡浆果往嘴里塞。
我草。
小学徒确认了五遍那个是不是死亡浆果。
事后焰荫一边晕晕乎乎地在巫医巢穴里醒来,一边在脑中给死亡浆果选项打了个叉,盘算着下次要不要试试颠茄。
焰荫的第二十次重生。
武器伤害,溺水,渴死饿死,病死,毒药,冻死,烧死,摔死,上吊,失眠,陷阱,獾,狗,狐狸,狼,泼皮,宠物,独行,蛇...
他像报菜名一样细数着他尝试过的所有死法。
每个循环大约一个半月,在决定自杀的总共约六个月里,他尝试了不下八十种死亡方式,最终悲伤地发现全都不管用。
他似乎对疼痛有了强大的免疫力,强大到第二十次重生开始,泼皮一刀贯穿胸口都不再颤抖,反倒握着对方持刀的手,主动向上带试图把自己劈成两半。
不如说他麻木了,不在乎疼痛和痛苦了。
毕竟不管身体承受多少,都会在他濒死的前几秒逐渐消失殆尽。
正常的死法基本全部试完了,他开始尝试不正常的死法。
例如把老鼠药泡热老鼠胆汁一起喝掉,例如请巫医把高血压草药和低血压草药混在一起一口吞下去,例如溜进两角兽巢穴里把充电线咬开对准自己的胳膊...
他不得不承认,自己在找死方面确实有诡异的天赋。
焰荫的第二十一次重生。
他拔出插在喉咙里的刀片,有点绝望了。
能吞的都吞了,能用在身上的都用了,最终一切伤口都会痊愈,只剩下每次尝试时的感觉清晰地烙印在大脑皮层上,疼痛、窒息或昏厥。
你他妈到底想了多少种死法,他在这次重生前问孩子。
孩子不回话,站在那里看着他。
焰荫的第二十二次重生。
从他和那个孩子交涉,答应陪它玩游戏已经过去了33个月,快三年了。
他旋转着手里的死亡浆果,觉得他快疯了。
他游走整个湖畔岛观察这个时间线,他查阅各种资料 问遍四个族群的长老,试图找到有关于星族的记叙;
最后无论他做多少努力,说什么干什么想什么,这个世界还是会湮没在他手里。
然后他再去另一个一模一样的时间线,继续面对一个完全未知的未来。
焰荫有的时候很想什么都不管,一重生就躲进自己的巢穴里,一天只吃饭睡觉或者干脆饭都不吃,谁找都不管、谁叫也不理,等着自己熬过所有的时间线然后去死,等着自己死掉臭掉烂掉,一遍又一遍。
但不行。他发誓过要救大家。
还有很多时间线里无辜的人等着自己去救。
所以他会无数次在崩溃的边缘把自己拉回来,组织巡逻队、训练学徒,同时打量一下四周,看看有没有什么能自杀的东西。
抓住那个孩子设定的漏洞,找到一个没有被加护的自杀方式。
这是他现在唯一的希望了。
焰荫的第二十三次重生前。
“我他妈的可以杀了你吗。”
刀尖几乎抵上了星族的脖颈。
“你杀不了我的。像你杀不了你自己一样。”
“我的身体也早就覆盖了与你一样的保护代码。任何事物都无法导致我死亡。”
星族往前走,焰荫看着它洁白的皮肤被刺得如他一般鲜血淋漓,又重新长成原来的样子。
焰荫的第二十三次重生。
他不止一次怀疑自己是不是坏掉了。
现在他巡逻看到石头的第一感觉是它很适合撞死,然后回想起第几次重生的第几天他尝试过这种方法,最后在惋惜和叹息中继续向前走;
看到巫医巢穴下意识会进去里面转转,看看还有哪些草药搭配我没试过,最后发现基本都吃过了遗憾离开;
河流、地面、树杈,一切在几年前十分美好的东西,现在在他眼里都变成了“很适合x死”的工具;
甚至于他看到酒的第一感觉都是我能不能把自己撑死或者醉酒而死,遗憾地发现都在第几次重生试过之后才开始喝。
他绝对是坏掉了吧。
①⑧
焰荫的第二十四次重生。
这是他和小孩哥相遇的三周年纪念日。
早知道当初就应该一句话不说撞死自己,他一边收拾巢穴一边自嘲,余光瞥到前几天别人送来的酒。
算了,如果我不接这个烂茬,就该是别人了。
虽然很地狱,但焰荫觉得可以举行一个三周年派对,用以祝福这个烂到炸的池水这个烂到炸的星族和烂到炸的自己。
云罂逃月寒鸦攫被拉到一张桌上,一人手里一杯酒。
焰荫举起酒杯。
“为什么干杯?”
云罂举起酒杯,疑惑地开口。
“为新世界。”
他听见自己近乎绝望的声音。
疯了。绝对是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