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序
“自那天起,一切开始发生了些不同寻常的变化。”
我是萨缪尔。
17岁,一个高三生。
由于父母常常出差,一年之间难以回家几次,为了让我得到更好的照顾,再加上一些其他的原因,将我送到这里居住。
疗养院的居室比我来到这里之前和父母住的两室一厅比宽敞了一些,也是两室一厅,除了其他的一些标配功能区,还有一间书房,供我日常学习用。在这里人与人之间相处比较和谐,邻里都会有所帮助。平常饮食包一日三餐,荤素搭配,可以自己随意选。
每天早上七点出去上学,下午五点回家,学习到十点左右洗漱睡觉,周内放学碰到猫猫狗狗会喂一喂,已经和那帮小家伙混熟了。周末会出去玩,范围大多数时候都是附近的公园。我在这样理想的住所已经居住了1年左右,偶尔有一些插曲,大部分时候都过着平平淡淡按部就班的生活。
本来以为日子就要这样一直过下去,直到我毕业去别的地方就读大学,或从事某专业,或等父母有时间照料到我的时候被他们接走,或自己有了房子之类。
我的生活却在某不寻常的一天,迎来了一个转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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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居民,把你们召集过来,是为了商讨一件事。”
我是萨缪尔,17岁,高三生。
现在我被一个全体广播召集到了这个叫会议室的房间里,与此同时来的还有每户人家的代表居民。
此时在台上讲话的是莱伊迪,是暗夜派下来负责管理疗养院的人,平常负责一些琐碎事务。
暗夜是建造这所疗养院的一个组织,他们中的人主要负责医疗方面,少部分负责其他方面,具体少部分是什么方面,没听有人提到过。我只知道渡鸦是少部分的一员。
“近期,我们疗养院要来一位新的成员,但是目前已经没有多余的屋子为这位新成员准备了。我们这边的讨论是,让她和一位住民同居一室。”
“谁有意愿可以向我说明。”
一个声音从台下冒出,“那人的来头是?”
“是我们旗下工作的特雷西医生。”莱伊迪回答着,“她最近因为一些原因受了伤,要来这里进行休养。”
“如果有意愿,就向我这里来报名。”
“好了,散会吧。”
渡鸦走后,人群如同闹哄哄的马蜂窝那样窃窃私语起来,我置身于其中,只能在一片混乱中听到少数清晰的话语。
“你要收留她吗?”其中一个女人问一个女人道。
“怎么可能。”那个女人不耐烦的挥了挥手,“我自己家里照顾我孩子还有维持生计什么的就已经很麻烦了,为什么还要多加一个累赘?”
“什么破决策,让一个陌生人和我们一起住一个屋子,别扭不别扭?”
“而且…”另一边,一个人压低了声音。
“听说那个特雷西医生来头不小,她好像是隶属于【少部分】的人…干那部分职业的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这个人说话的时候,眼神看向了在一边的莱伊迪。
“就是就是,哪天没准把自己命都搭进去了。”
“嘘!小点声,你不想过日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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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少部分】的人的少许传出来的信息,以及这座疗养院里的人生活的真实面貌——不是愁于柴米油盐,就是进行排外。
这座疗养院里的人每天都是一副乐于助人的样子,邻里平常都会帮忙,但是对于前几天收留特雷西的事情,他们却逐个的推脱,逃开。
就像现在这样,莱伊迪已经收到了诸多拒绝信。
难道【少部分】的人真的如此的罪不可赦?或者说,这终归是嚼舌根子的人的闲言碎语?
“萨缪尔。”
直到莱伊迪叫我,示意我过去,我才发觉这个屋子只剩下了我们两个人,我应了一声,走向了莱伊迪。
“萨缪尔,关于特雷西的事情,我希望你能够考虑一下。”
我看着莱伊迪,方才思考的东西又一次浮现脑海,大概是关于【少部分】的事情。
“特雷西目前的伤势尚未完全恢复,需要休养一段时间。”莱伊迪继续说道,
“时间大概是一个月左右,这之后她便会离开疗养院。”
“目前你的住所是居民中最有所空暇的一间:一人拥有二室一厅。特雷西可以在另一个卧室居住,你们互不干扰。此外,你在日常生活中一些需要帮助的地方,特雷西也能够帮上你。”
“你的意见如何,萨缪尔?”
“我?”
实际上,我没有什么意见。
对于自己住所多一个人我也并不太介意,有时候一个人对我而言还挺孤独的。而且,我也并不觉得【少部分】的那伙人会对我有什么兴趣。
“我没什么意见。”
莱伊迪点点头,“谢谢你的理解。”
“明天下午五点半,特雷西将会搬来你的住所居住。”
莱伊迪走后,我也走向了自己的住所,开始收拾自己曾经少有关注的那间卧室。
还是有所期待的啊…
毕竟自此以后,就要多一个人一起住了呢。